驀然回首過好幾次,才悟出“生命”這個詞原來是多么的沉重,但再沉重也得釋放些光亮,就像一塊沉重的金屬放在手里,托不住,也不能置于地下了事。   十五年前,我養了一條小狗。在養它的過程中,跟它有了感情,它現在已經老了,走路很緩慢,但是,還是很愿意跟我出去,我想,它是喜歡跟我待在一起的時刻。上樓梯的時候,它的兩只后腳使勁的蹬著臺階,前腳用力的攀爬,一級一級的往上,累的喘著粗氣,就這樣,它用四肢帶領著自己肥碩的軀體,拼命的向前。它爬動的雖然很笨拙,但激情在它的身體里迸發,這時候,它在拼搏,拼搏!回到家的時候,便帶著勝利的驕傲,直奔它的水碗而去。   我也有動惻隱之心的時候,將它抱起來,我們一同上樓。它回頭看看我,很滿足,眼里閃著亮光,充滿謝意。   小狗在努力的攀爬樓梯的那一刻,其實是很感動我的:它知道,不達目的地就得用力攀登。那“老態龍鐘”的軀體里,散發出一種生命之光,它的光惠澤與我,讓我悟出一點生命之道。   其實,我也累,是身疲心累。我的累與狗的累不同,狗無論如何有主人庇護著,也不愁吃喝,只要表現的好,主人一點都不會虧待它。而我,不知道啥時候起,總覺得生活沒有優待過我,太陽的光澤也不曾照在我身上。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,是因為,日常生活里,只有日子,孩子,只有雞毛蒜皮,再厭煩,再疲勞,也得繼續。更要命的是,整天就盼望孩子出人頭地,沒完沒了的向孩子灌輸學而優則仕,結果發現,很多時候都是徒勞。明明知道是因為自己活得平庸,活的沒有自信,活得沒有光彩,才那樣把沉重的擔子,壓在孩子身上,自私而又殘酷,所以,身累心也累;單位的花名冊里,有自己的名字,因為我是它的職工,可我自己是誰,卻從來沒認真想過,我自己都不想,別人就更不想了,所以,我這條命應該是賤命,但又不能轉讓和買賣,任其白白的消費了大半輩子的時間。這或許是我覺得累,而我又俯首帖耳、任憑命運擺布的結果吧。   賤命不止我一個,記得很多年前,我的一個表嫂在生他的第二個孩子的時候,剛剛還在地里鋤地,覺得腹部有下墜感,就趕緊往家奔,緊走慢走,剛到家放下鋤頭,那第二個孩子就呱呱落地,事后表嫂竟啥事沒有,安然無恙,表嫂還若無其事的說:哪就那么嬌貴呀,她自己命賤,沒事兒。表嫂對新生命的出世,坦然的讓我張大了嘴巴,我當時頗被表嫂的“英勇無畏”所折服,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,細想想,那是她身上的一種亮光穿透了我。   現在,正值春季,一個詩情畫意的季節,百花盛開,綠草成蔭,處處生機勃勃,自然就引起那么多人的青睞和向往,紛紛“傾城而動”,心動,情動。我居住的家屬院里,我的那些哥哥嫂子們,姐姐姐夫們,生怕辜負了這好時光,去了不少的都市、國家、旅游勝地,去領略日月山川,直到回來了,細胞還在躍動,說起他們的旅游體會,還激動不已。對比起來,我對自己卻越來越吝嗇,吝嗇的都不愿意出去感受陽光,一是怕花錢,二是怕花時間,就整天的把自己禁錮在自己的世界里。更重要的是,我有一種強烈的自卑:我沒有讀過萬卷書,也沒有走過萬里路,所以,見少識寡,一直是井底之蛙,因此,有那么多的問題不明白。比如:性格凜凜的人,咋就沒有朋友?有美貌的人,為什么大家又都說“自古紅顏多薄命”,率直的人,為何性格暴戾等等,所以我覺得,一個既吝嗇又自卑的人,不配享受那些美好。可是,我的那些鄰居們,人家卻不管這么多,盡情的享受自己該得到的,該看到的,活的多么燦爛,燦爛的如絢麗的霓虹,這霓虹也照耀了別人,說到底,是人家生活的內容充實,知道拿自己當一回事。   記得小時候給生產隊干活,大人駕著牛車往地里運糞,到了地里,糞卸下去,我們就找些干秫秸把車廂里打掃一下,再鋪上一些干草,坐在車廂里,牛車拉著我們幾個小孩,晃晃悠悠,感到極其享受,根本不在意那車子上攜帶的臭味。并且幻想,坐著牛車,走到天安門廣場去多好。如今看來,我那時的想法一點都不幼稚,那是童年的夢想。而夢想是散發著光芒的。那時正趕上文化大革命,全不懂學習的重要性,有時候全班同學集體出動,薅草,摘棉花,還滿大街撿糞去。一天下午,為了給學校試驗田施肥,我和我的同學,兩人抬一糞筐,快轉悠到放學的時候,筐里的糞也才剛剛蓋嚴筐底,回去的時候交不了差,完不成任務,實在沒法,就在村頭快干了的大坑里,挖出幾塊黑泥,再拌上點兒灰土,放在筐下面,上面蓋上好容易撿到的那點牛糞、驢糞,到學校里一稱,竟然超額完成任務。不過我們的臉都嚇綠了,怕班長發現。過后,班長嚴肅的對我們說:“你以為我傻呀,糞是輕的,那坑里的泥分量多重呀!我是不想讓老師處分你們。”當時,就覺得班長就是天邊那抹淡淡的斜陽,暖融融的照著我們。   漸漸地,我更不愿意看書學習了。不過,只要吃飯的時候,總能聽到父親一遍又一遍的叮囑:今日復明日,明日何其多,少壯不努力,老大徒傷悲。如今想來,父親當時不厭其煩的話,真是偉大的嘮叨。   后來,我隨父親去東北看望伯父伯母。那是一個小鎮,它被蜿蜒的山路環繞著,因為是冬季,到處白雪皚皚,真的是“北國風光,千里冰封,萬里雪飄”。我在伯父伯母家呆了幾天,竟跟他們的一個鄰居大嬸混熟了。大嬸兒四個孩子,兩口子靠在山坡上開墾山地為生,每個孩子穿的衣服都布滿污漬。不是她懶,是她根本顧不上給孩子們換洗。冬天沒法種地,她就每天到小鎮上賣菜去。孱弱的她,在冰天雪地的路上來回奔波,用兩只肩膀挑著一擔子菜,要不是土豆,要不是白菜蘿卜和大蔥。讓我對這位鄰居大嬸刮目相看的是因為一件事情:大嬸兒的男人,有一天從山上偷伐了幾根松木,說是劈柴燒。大嬸與他極力爭吵,說他不該破壞林木,把公家的東西占為己有,男人罵她傻,還打了她。可是大嬸并不服軟,與他對罵,“那松木尚未長成,砍掉了一是可惜,二是違法,受窮可以,但老娘我不愿意跟一個坐監的男人過日子,再說,你那爪子是用來偷的嗎?”男人后來沒有了氣焰,低頭不語。后來,我才懂,農婦有農婦的情懷,是恨鐵不成鋼也好,是愛護公共財物也好,她肯定有一份對長白山的摯愛。她也更愛她的孩子她的家,雖然貧窮,但心是濕的,熱的,深情的,雙肩挑著沉重的日子,用孱弱的身體養家糊口,養活孩子長大成人,她身上有一種亮光,這亮光驅散了我身上發霉的味道。   家里有一本紅樓夢,在我的書櫥里已經擱了幾十年,學生時候未讀懂,年輕工作了又沒有時間,現在又覺得沒精力,好容易抽出點時間讀一章,跟啃骨頭似的,啃完骨頭外面的肉,就想吸吮骨頭里面的骨髓。有時候,我就想知道,曹雪芹怎么會對當時的人情社會了解的那么透徹,這一部小說,凝聚著他一生的心血。我仿佛看見,曹雪芹精疲力盡了,他一夜一夜的寫紅樓夢,筆下生情,為一些人鳴不平,連賈瑞和王熙鳳,她都報以深情和憐憫,他體諒他們,懂得他們,好像他與這些人物就是故交,大觀園里的每一朵花,每根竹子,在他筆下,都是有思想的,有光澤的。寫到動情處,熱淚從他的眼里流出來,流到紙上,化作鮮血,汩汩的流淌,淌到讀者的心里。正是曹雪芹對人世的悲憫和感恩,所以這部書也只有他才能寫好,世上無二人。   曹雪芹的淚流干了,血流盡了,化作一部千古絕唱《紅樓夢》。可他當時或許只是想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情,只是想做一根蠟燭,發出亮光而已,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,他的這部書,社會意義、現實意義、以及它的藝術價值、對整個世界文學史的貢獻,要遠遠高于歐洲400多年!   曾經,我自己連鏡子都不愿意照,是因為,自己已經不再年輕,跳動不輕靈,步伐不矯健,年輕時像一只燕子,現在將要變成鵪鶉,曾引以為驕傲的這張臉,現在布滿皺紋且有雀斑,盡管涂抹脂粉,卻怎么也掩飾不住瑕疵。雖然如此,也還是老喜歡往年輕人堆里鉆,試圖融入她們,所以有時候也穿上比較鮮艷的衣服,自然也是老黃瓜刷綠漆,穿上高跟鞋,卻像踩著高蹺,慘不可忍!但我知我心。我懷念那種篤定的激情,那種干凈的眼神,那種在自己身上消失了的情懷,那種關于夢想,還有那些青澀的味道和氣息。那是一個女人在極力尋找曾經靚麗的生命亮光!   記得好幾年前,去聊城一家擅長做豆花魚的館子吃飯,我們是奔著老板的傳說去的。這家魚館,老板是60多歲的女人,身材矮胖,但態度看上去不卑不亢。上午10點開始營業,下午3點準時關門,多一分鐘都不耽擱。這幾個小時里,顧客盈門,生意好的不得了,據說,老板經營的理念是,是保證質量,不管數量。后來我又去了幾回,生意依然好的不行。我想,她的這種經營模式,就是她的招牌,她的名片,就是這個60多歲女人身上散發的光亮   鄰居嫂子自己挖了一袋子蒲公英,分給我一些,蒲公英嚼在嘴里雖然有淡淡的苦味,但是溢滿香氣,也帶著主人溫暖和熱情。嫂子已經年近古稀,蒼老的樣子讓人疼惜,三個兒女都各自成家立業,但她依然節儉,洗菜的水,她要從四樓提下去,澆到自己開采的那一小塊菜地里,那駝著的背上,承載著的是依然對兒女們的希冀。嫂子,或許她根本沒考慮過,自己的生命什么時候謝幕,只管像天邊遙遠的星星一樣,閃爍,閃爍。   家里有一把圈椅,那是我剛參加工作時候,單位上發給職工的。當時校園里栽種著不少榆樹,可這種樹一到春天,樹身上生滿了蟲子。但榆樹的柔韌性較強,學校就做成圈椅發給每個老師,好辦公用。這把椅子,外觀圓婉柔和,色澤天然,線條流暢自然,不乏生動靈巧,后背和扶手一順而下,形態也算舒展雅致。這在當時,也算是經典的辦公用具了。當時婆婆一眼相中了,就給了她,她坐在上面,感覺自己跟皇太后似的,到現在已有幾十年。婆婆老年,就喜歡坐在那把椅子上曬太陽,客人來了,也讓人家坐在那把椅子上,可以說,那把椅子見證了公婆兩人的相濡以沫,白頭偕老,這或許是它對主人的情懷。   經過歲月經久的摩挲,浸潤,空氣中射線的穿越,圈椅的身上已形成了一層“包漿”,滑順可愛。只不過,幽光沉靜,那份微弱的光亮,異常的含蓄,毫不張揚,淡淡的親切,顯露出一種溫存古樸的舊氣,這也算是我家富有人文歷史傳承的“古物”吧。   當年由一棵老榆樹,輾轉成一件老式座椅,把生命轉換成另一種形態流傳,而我曾坐在上面,俯聽風過,葉落,書響的聲音,現在想想,那椅子上的“包漿”----它的光澤,蘊含著它自身的溫度,不驚不恐,是人把光陰和歲月加了進去,把挫折和傷痛加了進去。那是情懷-----一個物件兒的情懷!它不是靠空洞無物的外在來裝飾,它是那把椅子的筋骨,是它的神經,是它的極致和炫彩!   如今,我依然有許多不惑,但我知道,對于茫茫無涯的時間,我也只不過是一過客而已,我的靈魂,也只是借住在我的身體里,上帝依然掌握我大部分的命運。我也知道,生命往往以全然沒有料到的另一種面目,呈現在人們面前,而我已經沒有多大的能力去給上帝要回他掌握我的那部分命運,但我很想感動上帝,讓他把掌握我的那部分命運還給我。   我感動上帝的方式挺笨的,亦或說根本就感動不了上帝。比如,現在,我依然一天要做三頓飯,十天三十頓,一個月,要做90頓飯,去除偶爾有幾頓可以不做,但那也只是偶爾我依然這樣過日子,兒子就在這樣的日子里,慢慢的長得高大帥氣,并且走向社會,他在這個社會里得到恩惠,也奉獻于這個社會,我把兒子培養成一個好人,足矣。   想想,我也是發了光的,不該后悔。   【作者簡介】李素銀,女,文學愛好者。 +10我喜歡

楊林鴻,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。   小 山 東   小山東彈弓打的好,打鳥那是一絕,幾乎彈無虛發。左手執弓架,右手手指拽皮條,一雙小眼睛瞇起來,待到眼光和樹上的鳥成一條直線,右手手指一松,石子便直射出去,噗一聲,石子擊到鳥腹部。那樹上喳喳唱歌的鳥,一頭栽到樹下。 班長就是看小山東有這絕活,才把他帶到部隊的。 那天,班長化妝成賣菜的,去縣城偵察。幾個小乞丐,圍著小山東,給他喝彩。小山東拿著彈弓指哪打哪,打哪哪中,很是得意。幾個巡邏的二鬼子發現了,要沒收小山東的彈弓,小山東不給,二鬼子就拿槍托砸小山東。班長連忙上前,給幾個二鬼子遞上煙卷,陪著笑臉說,小孩子別跟他一般見識。小山東見機溜走了。 班長見小山東聰明伶俐,就有心要收留他。小山東打小就四處流浪,對自己姓啥叫啥早就模糊了,但說著一口山東話,班長又是山東人,更是打心眼里的喜歡上了他,就給他起了個名字——小山東。 小山東自由散漫慣了,初到部隊還真是不習慣。班長便把小山東帶在身邊,時刻言傳身教。班長對小山東說,咱部隊就是一個大家庭,在這里大伙能吃飽飯,你就餓不著。在這個家庭里,必須講規矩,還得學真本事。小山東似懂非懂,點點頭說,我聽你的叔。班長撫摸著小山東的后腦勺說,記住,在部隊你就喊我班長,脫了軍服你可以喊我叔。 班長是一個神槍手,他要把小山東也培養成神槍手。 小山東身材瘦小,穿上軍服,光顯骨架,軍服在身上晃蕩。其實,小山東才十四五歲,扛槍都吃力。但這不影響小山東成為一名優秀的神槍手。 轉眼小山東來部隊半年了。半年里,大大小小有過幾次戰斗,班長不讓他上前線。小山東很是郁悶,小山東很想到戰場上,真槍實彈的打鬼子。 這天半夜,小山東睡得迷迷糊糊的,聽到班長在小聲和戰士們說話。小山東一激靈就醒了,小山東并沒有馬上起來,假裝睡著聽班長安排任務。原來部隊要夜襲鬼子的炮樓。出發前,班長還特意給小山東塞了一下被角。 漆黑的夜里,部隊悄無聲息的出發了。 一個瘦小的黑影也悄悄的跟在隊伍后邊。 戰斗打的十分激烈,小山東很想和戰友們一起投入戰斗。小山東沒有槍,只能干著急。這時,連長在喊,神槍手,神槍手呢?把據點的機槍火力給我干掉。小山東跑過去,報告連長,我來干掉他們。連長瞪一眼小山東,你怎么跟來了! 班長發現小山東也來到了前線,真是又氣又喜,班長把小山東拉到身邊,說,跟著我,聽我的指令。班長也有心讓小山東試試手。班長選好位置,把步槍交給小山東,說,看你的了。小山東點點頭,掃視一下周圍,并沒有在班長選的位置射擊,而是攀上一棵樹,在樹杈上架好槍。 這里真是最佳射擊點,這小子有頭腦,班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。 小山東小眼睛瞇起來,左手扶好步槍,右手勾住扳機,待到眼光和準星、目標成為三點一線,小山東右手食指一勾扳機,只聽的槍響處,對面的火力立馬啞掉了。 這一槍奠定了勝利的基礎。 這一槍使小山東聲名大振。表彰自不必說,小山東被軍部警衛連相中。 小山東不愿意離開班長,班長也舍不得小山東。連長實在不忍心兩人這樣分開,就說,我請示上級,你們倆一起去! 從此,這一老一少到軍部警衛連,成為了狙擊手,活躍在抗日的戰場上,兩人配合默契,殺敵無數,令敵人聞風喪膽。 +10我喜歡

電視劇《我的前半生》里有這么一句臺詞:“面子是人最難放下的,又是最沒用的東西。”   而作者三戒大師也如此說,“在日子面前,面子算什么?”   可是生活中,但凡不是混沌無知的嬰兒、智障腦殘的傻子,哪個人不愛面子呢?   面子是人的臉面,人的尊嚴,重視面子是一個人不甘庸碌的表現。但過分地在乎面子,結果往往適得其反,更沒面子。   01   因為虛榮而與人攀比   這樣的要面子可笑、可憐!   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,人們衣食住行的檔次也隨之提升。與此同時,攀比之風也日益盛行。   在現實生活中,有些人明明是普通工薪族,出入都是騎摩托、擠公交,可是看到親戚朋友買車的買車,換車的換車,就為自己沒車而自慚形穢。于是寧愿還著車貸也要買輛車,哪怕車整天閑著放在家里。   還有些女性因為太在意自身形象,總想在外人面前展現自己光鮮亮麗的一面,所以不惜花費大量金錢來包裝自己。   她們覺得自己儀表不凡既能引人注目,又能讓身邊的女性產生艷羨心理。她們自認為把自己打扮得雍容華貴無形中就抬高了身價,其實就為了滿足了她的虛榮心,增強一些優越感。   于是她們不顧家中經濟條件,買昂貴包包,戴金銀首飾,穿名牌衣服,用品牌化妝品。   結果由于入不敷出,后來不得不節衣縮食,勒緊褲腰帶過日子,更甚者負債累累。這種女人正如法國著名作家莫泊桑寫的《項鏈》里的羅塞瓦德夫人一樣。   羅塞瓦德夫人由于虛榮心過度膨脹,就為了在一次宴會上出風頭,特意從女友那里借來一根金剛石項鏈。當她戴著項鏈在宴會上出現的時候,引起了全場人的贊嘆與奉承,這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不幸的是,在回家的路上,這條項鏈丟失了。為了賠償這價值三萬六千法郎的金項鏈,她負債累累。   后來,她整整過了十年節衣縮食的苦日子才還清了債務。而頗具諷刺意味的是:女友告訴她丟失的項鏈是假的。   羅塞瓦德夫人靠借來的“名貴”首飾來博人青睞,無疑是一種“打腫臉充胖子”的可笑行為。可就為這毫無意義的面子,使自己債臺高筑,由“貴婦”淪落為貧民,更是無知得可憐!   曾經看過這么一句話,“愛面子是好事,但只愛面子卻是件蠢事。”   為了面子去互相攀比,購買超出自己經濟能力范圍之外的東西,最終只能是拆東墻補西墻,讓日子日益艱難,這的確是愚不可及。   02   因為自尊而清高偏激   這樣的要面子可嘆、可悲!   生活中有一些大男子主義的男人,喜歡在家庭里“擺譜”,與愛人產生矛盾,明知自己有錯,為了維持“堂堂七尺男兒”的面子卻像煮熟的鴨子――嘴硬,結果傷害了對方,失去了至愛,自己也追悔莫及。   這就是我們常說的“死要面子活受罪”。   生活中還有一些人,明明身在矮檐下,卻為了自己不值錢的面子而“雞蛋跟石頭碰”,結果撞得“頭破血流”,落得一敗涂地。   更有過分愛面子的人,在挫敗落魄之時,覺得沒臉見人而走極端,那真是典型的“要臉不要命”。   例如歷史上西楚霸王項羽就是因為太在意面子,覺得自己無顏見江東父老而在烏江邊自刎。雖然南宋詞人李清照用“生當作人杰,死亦為鬼雄。至今思項羽,不肯過江東。”來贊美項羽寧為玉碎、不為瓦全的英雄氣概,但是很多人則更覺得杜牧的觀點更為有理。   杜牧在《題烏江亭中》寫道:“勝敗兵家事不期,包羞忍恥是男兒。江東子弟多才俊,卷土重來未可知。”這首詩實際上就是在批評項羽太顧及面子,缺乏堅韌不拔的毅力,而對他烏江自刎的行為深深地惋惜。   其實項羽的死并沒有維持住他的英雄尊嚴,相反只會讓人覺得他很可悲,因為“成王敗寇”已標志了人的面子。自暴自棄,甚至自殘自殺不但不能贏回面子,反而只會讓落魄者更顯窩囊。   所以說,越在意面子,越沒面子。   03   正如童話作家鄭淵潔在《皮皮魯與419宗罪》一書里說的那樣:“要面子的結果,大都是沒面子。”   生活中還有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出來找工作,自恃學歷高,好高鶩遠,不肯“低就”。結果在職場上處處碰壁,一直是“英雄”無用武之地。結果蹉跎半生,不但沒能功成名就,反倒混得更加灰頭土臉。   這讓我想起李嘉誠說過關于“面子”的經典名言:當你放下面子賺錢的時候,說明你已經懂事了。當你用錢賺回面子的時候,說明你已經成功了。當你用面子可以賺錢的時候,說明你已經是人物了。當你還停留在那里喝酒、吹牛,啥也不懂還裝懂,只愛所謂的面子的時候,說明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……   面子,讓多少人拼命去抓,可人們卻往往不能領悟:面子是抓不來的,而是靠自己的努力掙來的。越是愛面子,抓面子,結果往往是更沒面子。當你憑借著自己的努力,取得了更大的成就,達到了更高的高度,面子自然而然就有了。   尤其是年輕人,太要面子往往婚姻失敗,事業無成,因為你沒有資歷也沒有資本去撐起你所謂的“面子”。   就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,他也未必能因身世和背景而在人們心中高高在上。因為一個人的面子不是靠外在的任何事物裝飾來的,而是一種別人對你的心悅誠服,由衷仰慕。   任何一個卓越或顯赫的人,都得從卑微開始。現在太要面子,將來絕對不會活得體面。   現在肯俯下身來,低下頭來,將來才會成為體面人。   文|陳萍 +10我喜歡

我看到柳條那天,天呀,他白衣似雪,我紅裙勝火,一紅一白鮮明得似乎在配合著春暖花開。可是,我們似乎都已經不知道對方是誰了,甚至各自不知道自己是誰,只是仿佛似曾相識而已。       然而,天,肯定知道我倆是誰,也知道我倆曾經演繹過的故事。      他在練刀,舞動出遇佛殺佛遇仙誅仙的氣勢,仿佛江湖上傳說的柳葉刀,砍殺著從旁側河水射來的粼粼波光。我坐在草地,面若桃花,心如磐石,手中沒有刀,心中卻有刃,如若抽刀斷水,毫不留情。      岸邊的荻花在搖曳,不是為我,也不為他,甚至也不為它們自己,似乎只是受風的捉弄。可能它們從來沒有擺出過自己的姿勢。然而,我的冷艷,柳條的凌厲,又有多少出于本性呢?這不怪荻花,也不怪我們,正如勞倫斯說的,不是我,而是風。      又然而,在本性或非本性的驅使下,我們曾經演繹過什么樣的故事?毫無疑問,肯定曾經有故事發生,只是未被回憶,未被證實而已。      如果不來這里,每天這個時候我都在與文字做愛,猶如一只蝴蝶在臨幸或者說是唐突一朵朵鮮花。我愛我的文字,就像妓女愛她的每一個嫖客。文字是有靈性的,聯動起來仿佛身旁的這條河波濤洶涌。今天,我要幻化成一條魚與河水來一場角逐,恰如我和文字的挑逗與糾纏。      這條河仿佛來自云端,順勢而下,切斷了一條條東經線,雖然輕歌曼舞,卻有吞沒東天之勢。一朵朵浪花踮著腳,意欲親吻懸空的白云,粼粼波光凌亂了一屛夕照。望著河面,如幻似夢,我這顆經過千年孵化的魚子破殼而誕,瞬間長成了一尾錦鯉,開始戲水逐浪。     在順流而下時,我花癡般回頭向柳條投去眸光,此刻,他舞動的柳葉刀勢如破竹,已經凌亂了漫天的晚霞,猶如一只只飛鳥在尋找歸林。      待到回轉頭來時,一只鱗蝦鉆進了我的嘴里,頓時感覺被刺穿的疼痛——天呀,我咬鉤了。      這不能怪我,垂釣者誘餌下了血本,經濟蕭條時代,他居然放如此大招,我懷疑他不是蒼蠅就是老虎。也許,他們很焦慮,于是選擇了垂釣。         我得感激柳條,關鍵時刻,他出手了,他的柳葉刀斬斷了釣線。經過一番猶如褪鱗般痛苦的掙扎,最后還是柳條用他的柳葉刀幫我摳出了釣鉤。我從餌香處張開嘴,我的嘴里流著血,染紅了柳葉刀。多虧他讓我逃過一劫。他不知這一刀斷水功夫,救了我一命。      我拖著傷口,潛著水草中,咀嚼唇邊痛處。      柳條的表情也很痛苦,他緊閉雙唇,刀刀絕情,不出一聲。這樣的男人注定情深不壽。我替他不值。世間事何必執著,誰認真誰就輸了。      一日說過就過。      我翻身上岸,已是紅妝著身。那條錦鯉已不記得前一日的事。     它不知,它的深水一日,三季已過。     人生如面,歲月如鍋,遙望群山仿佛都成了一鍋窩頭。已是深冬,木放梨花,漫野珠璣,白茫茫大地仿佛真干凈。荻花舞雪,逐風著夢,好似一群飛鳥在飛離這嚴寒的世界。而我,內心有一團火在燃燒,我要與冰雪來一場角逐,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打造出對抗嚴冬的一小片春光。      我的紅妝在白雪皚皚中特顯眼。其實,我最愛的是那身梨花妝,似雪。      我初涉江湖,不知道人間險惡的。我注意到那塊豬肉時,它的市場價已漲得不像樣子,一躍成了貴族。好久沒聞到肉香了。我一步步嗅了過去,我的嘴已舔到了肉的邊緣,東北的氣候實在是太冷了,我嘴邊噴出的熱氣,轉眼成霜。一層冰霜沒等我緩回來,就粘在了我的嘴唇上,我腳下毫無預兆地塌陷下去。我掉在陷阱里。      我抖抖身上的毛發,開始嚎叫,我的爺爺奶奶就在不遠處。我的聲音嬌嫩且小。       可我喚來的是一個背著妖刀的男子。      他俯身看了看我,說道:原來這世間還有這么好看的紅狐。他掏出身上的勾子,抓在我的腰間,只一陣風功夫我已到了地面。我瑟瑟發抖,面上楚楚可憐。他一雙劍眉揚了揚,念了句:原來是只雛,隨即解開我腰間繩索。說了句:“下次別讓我遇見。”我抬起驚恐的眼神,見那把刀在他腰間顫了一下,一甩白袍轉身離去。     心里種下了情,肯定會長出悱惻纏綿的夢。也像養在身體里的鴿子,總想比翼飛翔,雕刻一段值得珍藏的柔軟時光。      陽春三月,柳絲鵝黃。趁春光乍好,我毅然下杭州去見一個人。那個人,和我的網名一樣。我們聊了三年,從未見面。      抵達那天,斷橋邊上,暗香微逗,游人如織。他向我走來,面帶微笑,整個人猶如三月溫軟的新鮮陽光,直擊心臟,溫暖熨帖。我沒背傘,他也沒背刀。我一襲紅衣,他白衣似雪,血紅雪白,擾亂了三月乍現的春光。       他看了我一眼,我低下了我的雙瞳。一尾魚,一只狐從我眼里飛出!   作者簡介:馬靜,70后。曾用網名飄,飄飄飄,焚心止水發文。一個在煙火中打磨墨色女子。居遼寧古城,有部分文字散落紙媒。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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